因涉及隐私和伤痛,宋洋不想太细致地举例说明,但他还是聊起了其中一位年龄偏小的男士,“我们和这些乙肝携带者一起聊了一整天,大部分人说到自己遭遇过的不公时情绪都很激烈,唯独这个年轻人全程云淡风轻,他说的时候一直表示自己没受过任何伤害,文凭也很高,但是我发现他时不时就会抖腿。”演员的洞察力让宋洋判断,这个人其实一直都没有打开自己,“我就觉得他说的很多感受都是假的,当其他人都在诉说的时候,他守住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,好像已经没办法打开了。”老年题材电影与疾病的设置相伴本无可厚非,但诸多导演借疾病作为影片煽情的高潮戏或故事的转折点,或以疾病作为某种“隐喻”来增加影片所谓的深度,俨然遮蔽了老人生命余晖中应有的闲寂与对自身生命经验的回溯,使影片呈现得过于矫情与失真。诚如苏珊·桑塔格在《疾病的隐喻》中提示我们应当经由对疾病的了解,去了解自身及其隐喻下所蒙昧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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